“匙儿,你胡说什么阿。”苏卿妩赶紧将匙儿扶起来,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这么傻。
“夫人,匙儿知道对不起你,你不要帮匙儿担着这罪名了,夫人对匙儿的恩德,匙儿怕是不能回抱了。”匙儿自知这次若是被西林雪带走,自己定不会有好下场,但是为了夫人,让她怎么样都行,是苏卿妩让她感觉到了家人的温暖,更何况她不想苏卿妩受到伤害。
苏卿妩拽紧了拳头,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况且还是自己待如亲生妹妹的匙儿,该如何是好。
西林雪也没想到会突生此变故,居然会有人肯代替她去受罪,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竟然能如此的收买人心,对她更是嫉妒,可是眼下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抓了这丫头吗?说实话,她也不想牵连无辜,她也皱紧了眉。
苏卿妩再次靠近西林雪耳语。
“我知道你的目标是我,放过匙儿,带我走吧。”西林雪勾唇一笑,没想到他们还真是主仆情深啊!这下就不用费劲了。
“你倒是挺识相的,你放心,我不会动她的。”苏卿妩默认的点点头,旋即走了出去,匙儿一看不对,立马冲上去,西林雪当然也不是瞎子。
“拦住她。”两名官兵挡在门口,匙儿手脚并用的推开他们,却没有用。
“夫人,不要去啊!夫人,匙儿求你了。”匙儿大声的哭喊,泪水就像砸在苏卿妩的心口上一样,让她疼痛难忍,匙儿,我不能让你怎么样,一切都让我去承受吧,她看了一眼匙儿,逼着自己调转了头,在转头的那一刻,一滴泪悄悄的划过脸庞。
“夫人!啊,不要,你不可以丢下匙儿。”匙儿哭着瘫倒在地,怎么办,对了,信鸽,少爷走之前留下了一只信鸽,她哆哆嗦嗦的提笔写下现在的情况,将信系好,抱起鸽子,双手一抛,鸽子就腾风飞起。
“信鸽,快点飞到少爷的身边,让他早些来救夫人。”匙儿半坐在地上,独自垂泪,双手握成拳。
苏卿妩孜然一身,进了刑部的大牢,四处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地上只铺了一层稻草,因为在地底,十分潮湿,不时还有老鼠和蟑螂在她以前爬过,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都恶寒,她看了看四周,昏暗的见不到日光,她究竟想要怎样,以一个偷窃罪治她死罪吗?这不是太不可理喻了吗?她忿忿的咬牙。
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想念顾言执,不知道此刻他有想她吗?再摸摸自己的肚子,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孩子,委屈你了。”她不知道西林雪准备怎么样,但是绝对是对自己不利的,困劲又上来了,她蜷缩起身子,慢慢的睡去。
远方的顾言执今日总感不适,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打从心底的不舒服,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不适,他去医馆看了看,却是什么事都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查看过那些布,已经毁的不成样子,只有重新赶制一批,他托人去给那名他比较熟识的雇主,说明了情况,并会退还一半的订金,送了另外一批上好的杭州丝绸,实价可比他们定的那一批要高很多。
对方与他们做过几次生意,都比较满意,再说这一次他只赚不亏,又何来找麻烦一说,很爽快的答应不再追究,虽然损失不少,但是做生意名声最重要,还好这一次没有人泄密出去,一切都像原来一样,但是这里他有许久没有来视察了,必须要待上一个月,这一次的事件已经动荡了人心,他必须要安抚安抚。
“少爷,有位贵客来访。”这里的管事对着顾言执说,顾言执疑惑,会是谁呢?
“看来你挺忙的,我来的不是时候?”慕北越打趣着顾言执,顾言执不免惊讶。
“北越,你怎么来了。”在这里,慕北越可以放下身份,和平常老板姓一样,免去了许多拘束。
“我是来视察视察。”慕北越身后跟着沈端夏,她柔美了不少,偎依在慕北越的身旁,两人相视一笑。
“端夏,你也来了。”
“言执哥哥。”顾言执也不反对她这么叫,对她点了点头,但是他却忽略了,她看他的眼神里多出了什么。
“我特地带端夏出来透透气,一路看风景来到此,曾去过你府上,你家的家丁告诉我你来这处理事情了。”顾言执沉了眉。
“北越可见过卿妩?”出来这么多时日了,心里无限的挂念着她,不知道她好不好?孩子好不好?
“我没有进府,没有见到。”顾言执不免有些失落,连消息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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