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鹅毛般的大雪,萨米和哈利结束了他们的谈话走向城堡,在大门外他们遇见了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人。
“那是德拉科·马尔福的爸爸,他来做什么?”哈利小声地对朋友说,他不知道两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大马尔福快步走向城堡,一只丑陋的小东西紧紧跟在他后面,两只手包扎着绷带。
“是多比!”哈利惊叫,“多比是他家的小精灵!”
“日安,两位小先生。”卢修斯·马尔福闻声停住脚步,等着两个小巫师走到他面前。多比神色慌张,畏畏缩缩地躲在主人的斗篷底下。
“日安,马尔福先生。”萨米礼貌地打招呼,哈利也不情不愿地问好,他的眼睛盯着颤抖个不停、小声呜咽着的多比。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卢修斯·马尔福像没看到绿眼睛男孩的无礼似的,矜持地说,“喜欢我的圣诞礼物吗?斯科特先生,我听德拉科说你喜欢炼金术。”
“那是你?”萨米惊讶地挑高了眉,“很喜欢,谢谢你马尔福先生,只是我很吃惊,我们只见过一次,可你竟然送我这样贵重的东西。”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以为那是那个人给他的,但现在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老混蛋肯定没有圣诞节应该送礼物这种看法!他在心里愤愤地想。
“我和西弗勒斯可是老朋友了,”卢修斯·马尔福露出贵族式淡淡的微笑,“恕我冒昧,我可你叫你萨米吗?”
“当然。”好吧!虽然不是老家伙送的,但也是因为他才得到的,他不应该期望那么多,不是吗?
“真是可爱的孩子,亲爱的萨米,你可比你父亲好相处多了。”卢修斯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说,“德拉科,我的儿子也在霍格沃茨就读,你们可以多多接触,真希望你们也能成为好朋友,就像我和西弗勒斯一样。”
“我们经常见到。”萨米谨慎地回答,他不知道这位大马尔福和他套近关系的目的,不希望因为自己而给老家伙带去麻烦。
“那么,我想我要失赔了,邓不利多先生还在等着我的拜访。”卢修斯一点也没在意他防备的态度,微笑道别,“期待再次见面。”
“再见。”
大马尔福快步走进城堡,小精灵跟在主人的脚下,不时回头看着哈利,卢修斯注意到他的不正常,一脚把他踹得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他这才老实了,呻*吟着跟着主人走了。
“他可真粗暴!”哈利不满地说,“难怪多比说他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并且一直想摆脱他的主人。”
萨米耸耸肩,他知道小精灵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但他认为他的朋友并不能听进去这些。
“他来找校长做什么?”哈利不安地说,“马尔福家一直对他不怎么尊重。”
“或许是找麻烦,”萨米提点,“据说他是校董,而这一次的事件闹得不小。”日记本可是这位塞到小韦斯莱手里的,既然他给自己找了不小的麻烦,他不介意也给他弄点事去,由哈利去当面拆穿他做过的事最好。
“不行,我得去看看。”哈利果断上当,匆匆和好友辞别后赶去校长室,之后他怎样在小精灵的提示下想起开学前在丽痕书店的冲突,又怎样令大马尔福吃了鳖并解放了多比,就不关萨米的事了,他现在正在享受他的晚餐。
圣诞假期还有几天才结束,大厅只有二十来个人,相对于平时的喧闹来说今天显得特别安静。当然这并不是人少的原因,只要有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存在,即使两个人也可以把这里吵翻天,但奇怪的他们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大声谈笑,而是小声嘀咕着,并不时把诡异的视线投向拉文克劳的长桌。
萨米淡定地啃鸡腿,对双胞胎的挤眉弄眼视而不见,他现在知道了,罗恩就是一个大嘴巴。为什么他会确定是罗恩泄露出去而不是赫敏呢?看表现就明白了,那家伙一对上他的视线就脸色扭曲,还不时被双胞胎拉过去小声问些什么,然后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红头发就对他做怪相,而小姑娘一直在埋头吃饭,只不过偶尔会抬头偷偷看他两眼。
就像另一个人一样。萨米迎向斯莱特林长桌上投来的隐讳(自以为)视线,冲着脸色僵硬的男孩吡了吡牙,德拉科只是愣了愣,倒是他旁边两个大个子吓得不轻,刀叉都掉到桌子上了。看来小家伙是给了自己跟班警告,萨米突然觉得有一个在学校积威甚重的教授做父亲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少他可以看小动物们变脸取乐。
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休息室,萨米立马悲催了,他的房间还是乱七八糟的样子,书本、被子、衣服陈尸一地。该死的金妮!足足收拾了三个小时房间才有了点原样,萨米腰酸背痛地爬上床,然后更凄惨地发现自己的被子也被毁了,真不明白小姑娘是在找东西还是趁机泄愤——她难道以为自己会撕开棉被芯把日记本藏在里面,再把它缝好?
恨恨地把完全不能用了的被子扔到地上,萨米发誓讨厌金妮·韦斯莱一辈子,要是哈利敢娶她的话就别认他这个朋友!
虽然戴着具有保暖功能的耳钉并不会感到寒冷,但萨米躺在床上翻了几圈还是睡不着——不盖被子木有安全感啊!而且想到被撕碎的课本,摔坏的笔,还有被墨水糟*蹋了的衣服,他的心情就很糟糕,这些都要钱买的好不好?露丝一个人支撑糕点店已经很辛苦了,还要照萝卡奶奶和养他,他怎么好再给她增加负担?霍格沃茨虽然不收学费,但买日常用品可不便宜,他想他得赚钱了,或许他可以效仿双胞胎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推销给玩具店?
为生活发愁的萨米更加睡不着了,他在又一次翻滚后果断地爬起来——去向老混蛋取点经也不错,不知道魔药店会不会接受他提供的药剂?
“月长石。”看来某人并没有每天更改口令的习惯,萨米推开门,悄悄地溜进了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屋子里一点光也没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挥动魔杖施了一个光明咒,正要往里面走时吓了一跳。起居室的门突然开了,一张阴森森的脸出现在那里。
“很好,”斯内普冷冷地说,“看看这是谁,夜游探险已经是你的习惯了吗?这里可不是什么密室。”
“你在洗澡?”萨米答非所问吃惊地说。男人显然是急切之下披的衣服,衣领敞开着露出小半个苍白的沾有水的胸膛,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顺着脖子滑下去。男孩更惊讶了:“还洗了头!”
“你在半夜十一点的时候闯进你教授的房间,就是关心他有没有洗澡吗?斯科特!”斯内普怒气冲冲地说完从门口消失了,萨米发誓他看到老混蛋脸上的一抹嫣红——真是让人震惊的发现!
坐在沙发上等了十分钟,魔药教授就从盥洗室出来了。他穿着保守的黑色睡衣,扣子像他平时的袍子一样扣到了脖子,头发弄干了,没有像平时一样油腻腻而是很清爽地垂在耳边,或许是因为才在热水里泡过,他的脸色也没有那么腊黄,而是泛着一层健康的血色。
“看够了吗?”顶着男孩的打量半分钟,斯内普不耐烦地说,“我想你应该解释,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我没办法睡觉,”萨米无辜地说,“被子被金妮·韦斯莱撕坏了。”
“一个恢复咒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这并不能成为你半夜打扰你教授的理由。”
“但是我还没有学到这个咒语。”
“万能的斯科特,我以为没有什么是你不懂的!”斯内普啧了一声,“那么跟上,现在去恢复你那可怜的被撕碎的被子。”
“可是我已经很困了,”萨米说着不等男人回话就自顾自地走进他的卧室,“我想你不介意我分享你的床。”
“我很介意!”斯内普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抓他,但男孩狡猾地矮身避开他的手,一骨碌地爬上了他的床。“斯科特!”斯内普气得大吼,“恢复你的被子用不到一分钟!”
“但是走过去需要十多分钟。”萨米说着飞快地在被窝里扒下自己的衣服扔出去,两只手抓着被子边缘,一脸“我很困,一分钟都不想耽搁”的样子。
斯内普气乎乎地和他对视了五秒,最终败下阵来:“行,床让给你,但只有一晚。”他转身欲走,可是男孩却在这时候抓住了他的袍子。
“我们一起睡好吗?”萨米的眼睛在黯淡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爸爸——”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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