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和德拉科逛完花园回去的时候两个大人还在书房没有出来,于是他“有幸”参观了小马尔福的卧室,男孩把自己对龙的喜好表现得淋漓尽致,满屋子都是各种各样龙的模型,这也就算了,但是张公主床是怎么回事?见新出炉的朋友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很骄傲的样子,萨米内伤的,贵族的品味……
“你猜院长和我爸爸在谈什么?”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德拉科是真的把这位少年当成了朋友,无论在哪个年代哪个地方,有钱人家的小孩总是寂寞的,一个父母允许并且性格不坏的同龄人很容易令他觉得亲近。
“我不知道。”萨米答道,实际上他有些猜测,这次聚会与伏地魔脱不开关系,但是大人们显然不想让他们参与其中。
“真讨厌!”德拉科不满地说,“爸爸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当成小孩子。”
喂!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吧?萨米满头黑线地回想自己真正十二岁的样子,发现那时候他整天想着的是怎样才能晚点回家,虽然结果是得到更多的谩骂甚至是毒打,他有些妒忌这个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你们不想来点甜品吗?”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开,纳西莎·马尔福走了进来。
“妈妈!”德拉科欢快地从小沙发上跳起来,“有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派吗?”
“我当然不会忘记,亲爱的德拉科。”纳西莎·马尔福有点偏冷的面容在对上儿子时柔和了许多,这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母亲,而不是高傲的贵妇。“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口味,萨米,所以我让他们准备了十几种,你可以尝试看看。”
“谢谢你,马尔福夫人,我不怎么挑食。”萨米有些紧张地说,他不是很会应付女人。
“我更希望你称呼我纳西莎阿姨,很高兴你和德拉科相处愉快。”纳西莎亲切地说。
“是的,德拉科很可爱。”萨米的话令纳西莎笑起来,而“可爱的”德拉科则不满地抗议,他认为“英俊”比较符合他华丽的品味。
马尔福家不愧是有钱人,甜点味道可口,只是卖像也让人很有食欲,萨米有些遗憾他们还不算亲近,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要一张配方,或许可以帮到露丝的糕点店。是的,他对和马尔福家的关系是这样定义的,他可没有自大地认为受到了邀请就是他们的朋友,如果他不是挂了一个斯内普儿子的名头,大约走在街上这家人也不会看他一眼。
“看来我们错过了一餐美食。”下午茶进行到尾声,两个男人也结束了他们的谈话从书房出来,大马尔福貌似心情不错,看来他们的谈话很顺利。
“我想我们该告辞了。”即使已经结盟,西弗勒斯仍表现得不近人情,问题得到解决甚至不愿意停留。
对于多年的好友了解甚深,卢修斯没有多作挽留,萨米当然更不会有意见,父子两人辞别了马尔福一家,在铁门外幻影移形,直接到达霍格沃茨城堡外。因为有过一次经历并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只是稍微有点眩晕难受,而没有干呕或者跌倒。
西弗勒斯收回手,一言不发地往内走去,萨米赶紧跟上,两人沉默了一路,穿过草坪快到大厅的时候少年忍不住开口:“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冷冷地说:“你不需要参与。”
萨米被他的态度激怒了,但这显然不是说话的理想场所,他只好压抑着怒气,不理会老混蛋迟疑的表情,跟着他回了地窖。
“我不想和你争吵,但我认为我有知情的权力。”不算轻地关上房门,萨米拦住魔药教授,堪称挑衅地说。
“是什么让你认为你有这样的权力?萨米·斯科特!”西弗勒斯压着嗓音低吼,苍白的脸阴得几乎可以滴下水,怒火在心里翻腾:该死的小巨怪,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跳进危险之中!
“就凭我是你的儿子!”萨米丝毫不害怕地吼回去,“难道我就应该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等到某一天你死在哪个角落被人通知我去收尸?”想到电影里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他就控制不住地发抖,“或者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只是觉得我是莫名其妙出现的负担,随时抛弃也无所谓。”
“收回你的话!”西弗勒斯震怒,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苦心居然被扭曲成这样,他大步跨到男孩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抓起来,恶狠狠地威胁,“萨米·斯科特!我说收回你的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萨米涨红了脸,“你根本不想要我不是吗?是我一直死皮赖脸地贴上来,你只不过是逼不得已才……”
“没有人能逼我!”西弗勒斯生气地打断他的话,“没有人……萨米,该死的,我真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和巨怪调换过!听着,男孩,如果我不想认你,你以为有什么能让我屈服?”
这是……解释?有了这样的认知,萨米慢慢地平静下来,回忆起刚才的言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他居然像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地向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祈求父爱!“放我下来。”他偏过头,细如蚊声地说,觉得自己丢死人了!
“我假如你已经足够冷静,”西弗勒斯松开手,瞥了一眼工作台上,转身走向休息室,“那么我想我们需要一场谈话。”
萨米顺着他的视线看见笼中缩成一团的老鼠,懊恼地发现自己还不够谨慎,之前的气势一点也没有了,垂肩耷头地跟进去。
两人坐在沙发上,西弗勒斯为自己召唤了一杯红茶,少年面前出现的是热可可。萨米啜了两口后捧在手中,整个人从内往外充满了暖意,他诧异地看向男人,突然明白自己应该反省,这个男人并不是不体贴,只是他的一切都藏在暗处,需要细心才能体会。
“那么……”西弗勒斯张开嘴又闭上,他一贯言辞犀利,但这时候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得承认他并不擅长和一个小他二十岁的男孩温情?对话,特别是这个男孩的身份是他儿子,并且……神经纤细?
“我为之前的态度道歉,”在他试图措辞的时候萨米抢先说,男人看起来有些惊讶,这反而让他忐忑的心安定下来,“但是我认为你也需要反省。”西弗勒斯没有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震怒,只是板着脸静静地听他说。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独自承担危险,或许在你看来是保护,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担心你。”萨米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这样面对面地剖白内心,让他觉得尴尬。“我并没有狂妄自大到认为自己透视了未来就天下无敌,追问你的谋划是想知道你没有做什么保护……世界而自我牺牲的蠢事。”他想说莉莉的儿子,但他忍住了,这个时候他不想激怒男人,他想进行一场诚恳的谈话,而不是吵架。
“很好,斯科特先生,”西弗勒斯嘲讽,“那么请告诉我,是谁三番两次地把自己送进医疗翼?”
萨米干咳一声,辩解道:“那只是意外。”
“接二连三的意外?”西弗勒斯冷冷地说,“我只能说你的运气太差,或许你可以找特里劳妮小姐帮你改运?把你的脑袋镶点水晶,或者在脖子上挂一圈大蒜驱邪。”
喂!抓住别人的痛脚不放很不绅士的好吧!萨米在他锐利的眼神逼视下硬着头皮认错:“我承认之前不够谨慎,以后我不会再私自行动,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在有所作为前记得通知我,不要让我……呃,牵肠挂肚。”
“很公平的提议。”盯住他看了足有十秒,男人这样回答,萨米露出吃惊的表情,他以为自己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还想了一大堆理由准备说服他。
“停止你的胡思乱想,”西弗勒斯不满地瞪他,“我以为我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不懂变通的人。”
但是你总是不讲理,还老爱凶人!萨米在心里腹诽,当然他没傻得把这些说出来,否则等待他的将是被扔出地窖。“我想你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那我可不可以说一言为定?”
“别指望我和你做击拳这样的蠢事。”西弗勒斯双手环在胸前,冷酷地说。
“当然,”萨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举起右手在耳边,弯弯小指头说,“不过我们可以进行另外一种仪式,拉钩!”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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