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陌染摸了摸鼻子，“呃……有的，而且还是很严重的。”
血漪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嗯。看这个气怒值，你难保。”
又是趁着顾陌染变成柔弱时告诉顾陌染的仇人——于珊珊，然后又要来吓顾陌染。
真期待下一步，是不是直接把顾陌染捞回山洞当压寨夫人。
顾倾城耷拉着脑袋，欲哭无泪，“……完了……”
血漪拉着顾倾城在倒下的木头上坐着，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倾城的头埋得更深了，“活埋……”更严重的她就不想说了。
血漪道：“……你可以啊。”
顾倾城突然蹦起来，严肃地对血漪说道：“你要相信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血漪托着下巴，“什么原因？”
“咳咳……”顾倾城尴尬地咳了几声，又悻悻地坐回了木头上。
如果原因可以说的话，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他们两个也不必变成现在这样。
世界上有无数个为什么，但是往往原因，却是难有。
顾陌染撇开话题，问血漪道：“如果有天我也这么对你，你要如何？”
血漪也懒得和顾陌染聊上一个话题，毫不犹豫回答：“以牙还牙。”
顾陌染：“……”血漪这么一说，她就很害怕了。
顾陌染硬生生道：“信我，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血漪淡淡地“哦”了一声，道：“你当初对那个被你活埋的人说过这话吗？”
顾陌染：“……”她怎么就没发现血漪聊天这么能噎死个人啊！
罢了，谁叫她认了血漪为好友的，凡事忍着。
一个凶残血腥，一个淡漠冷然，却能这般快的成为好友，甚至，聊天都不一样了。
血漪站起身，拉起顾陌染，道：“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虽然……”挡不了更是掩不了。
顾陌染眨了眨眼睛，奇道：“虽然什么？”
血漪掩住嘴角的笑，摇摇头：“没……”
血漪转移话题，接着道：“去找于珊珊罢。”
顾陌染点点头，“嗯。”
两人是在深山里的一个大树洞里找到于珊珊的。
于珊珊熟睡在了树洞里，被血漪拉出了都感知不到。
血漪把了一下于珊珊的脉，淡淡道：“中毒了。而且，我治不好。”
顾陌染愠怒地捶了一下地面，“……啧！”这个千面，对她下手不行么？
血漪从于珊珊的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坏人收，血漪眨了眨眼睛，将纸条递给顾陌染，“诺，应当是给你的。”
顾陌染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三个字，忧郁地瞪了血漪一眼，感情她就是坏人罢。
不过，这个字体，是千面的……呵，她居然成为了千面眼里的坏人。
顾陌染拽紧了纸条，待了片刻，仍然没有打开，而是放进了袖口中。
血漪看着顾陌染眼里无法掩藏的悲伤，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个顾陌染是凶残血腥，但是血漪相信，她绝对很重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