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这地方,老是水太多。”江夭看着脚底下湿润的土壤,每踩上去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坑。这里是草场,到更像是湿地。
杨应堂走在最前面,江夭和默默紧跟其后,关天有些心不在焉的落了一段距离,而始终是一个人的蓝色身影戴着遮住半个脸的口罩慢腾腾地走在最后面,不知什么时候,一顶棒球帽戴在了头上。这让杨应堂不得不随时停下,看看落没落小尾巴。其实几人并不是上认识的,一群热爱冒险的年轻人,平时连面都见不着,也就是谁说哪个地方好,谁说我正好有车,然后就是千呼百应,人头众多的旅行计划,只不过这次来的只有这几个人,其他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人间蒸发了,这让江夭很是不爽。
但真正在生活中,关系是没有那么铁的,就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是真的,当然,除了杨应堂,他见面第一天,就把身份证给人们看了,按关天的话来说,他就差把身份证穿个绳,挂在脖子上了,就像是一只卖艺的小猴子,去向人打赏要钱,谁让他傻的可爱呢?
这里的草长的很旺盛,齐腰深,绿的惊人,但不算太浓密,如果是顺着缝走,应该可以过去。只是每株草的边缘是十分锋利的,一不小心,就会在胳膊上或腿上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这对于热爱夏装的女生们是十分痛苦的。
其实也难怪,现在这种能够呛着人的青草味道已经很少了。只要离大城市稍微近点的地方就都会觉得新鲜。杨应堂找着这个地方,并不是在地图上,一开始他从市县地图上揪着了一个偏僻的村子,去了一问,还有更神秘好玩的地方为什么不去呢?所以,现在他们是冲着风口山去的。
“这里的土这么好啊,草长的好高呀。”默默似乎好多了,开始欣赏起风景来了,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草场中跑来跑去,大大的麻花辫在她的背后跳来跳去。像个不谙人事的孩子,确实很美。“其实啊,不是土好,是肥料好。”杨应堂赶紧趁默默心情好来套近乎,只是按他的傻气,关天有点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我听说,坟区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底下埋的是死人啊。哈哈哈”按他的意思,他是想讲个笑话的,结果———
结果,默默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心情又被噎回去了,她有些微怒地看了还在傻笑的后者一眼,留下娇滴滴的两个字,就头也不回的朝前面的江夭跑去“讨厌”关天跟了上来,同情地看了看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杨应堂,两手交叉,说道“老兄啊,你还真是幽默啊。”关天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关天,我又说错了什么吗?”杨应堂比默默更像个孩子。被问的人只能是笑笑,依然同情的拍了拍杨应堂的肩,没有多说什么“走吧,人家都跑远了。”
草场大的也会有限度,他们终于看到边了,前方是一片大大的空地,再远一点,依稀有山的轮廓。
等到王望出来之后,他们才动身,倒不是担心这么大的人会丢了,只是按他孤僻的性格,极有可能会自己行动。在这深山中,一个人走那可是有点恐怖啊!
空地上的还是草,让关天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里的草和草场的草反差怎么大啊,难道,真是像杨应堂说的,地下有不同寻常的肥料?关天回头看了看草场,依然绿的惊人,像染上去似的。等等,那是什么?
是个黑影,在原先他们走过的地方,一晃而过。看不清模样,连轮廓也很模糊。关天揉了揉眼睛,再看,本来黑影的地方却空荡荡的“是我眼花了?”关天自言自语地说道。
“关天,怎么了,快走啊。”杨应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来了来了。”关天应了一声,再扭头看去,依然什么都没有“看来真是我眼花了。”说完,朝着众人走去。“这里————很不对劲。”江夭心里想到,旁边是默默在唱歌,杨应堂和王望在后面,关天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突然不走了,不会是去方便了吧。想到这里,江夭笑了笑“这里面,还真数他最正常了。”
空地的草密密麻麻,但不算高,令江夭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朵花,一朵也没有,可以说放眼望去除了绿色就是绿色,很不正常。“这到底来了个什么地方啊!”江夭忍不住说出了声。“夭夭,你说什么啊?”默默问道。
“奥,没事,我是说,这地方很漂亮嘛。”
“是啊,来来来,你帮我拍照。”默默递过了相机,往后退了几步,以草场为背景,摆了个剪刀手“卡擦”一声,默默把一旁的杨应堂也拉了过来“来,再拍一张。”看着受宠若惊的杨应堂,江夭笑了笑“关天呢?来张合影吧。”
关天被拽了过来,硬是对着镜头笑了一下,然后就准备继续赶路,却被江夭拦住了:
“关大帅哥,说说你这次来风口山的心情吧!”江夭举起了相机,看来在录像,关天笑了笑,说道:“心情啊,我想说,江夭,你还真是个爱闹腾的小妖精啊!”
“死关天,你才妖精呢!”说着,江夭的手就打来了
而在被忽略的地方,王望看着他们,眼睛冷的就像冰山大陆,什么话也没说,继续向前走去。
“喂,你叫王望是吧,能和我合张影吗?”默默挡在了王望的前面,一脸笑容地说道,本来一个美女的邀请是断不能拒绝的,可是,后者却扭过去头,口罩下的嘴动了动“没兴趣”
最先生气的不是默默,而是一旁的杨应堂“你怎么这样啊,默默好心和你说话,你就这种态度?”“算了算了,应堂,没事的。”
这话更让杨应堂生气了,虽然他不是太强壮,但还是很有力气的,一把抓住了王望的衣领,挑衅地说道“早看你不顺眼了,摆了张臭脸给谁看啊。”
不远处的关天连忙跑过来拉架“杨应堂,行了,别冲动。”他抓着后者的肩膀不停地往后拉,而江夭和默默也扳着他的手。杨应堂愤愤地甩开了手,扭过头去。“王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既然大家一起出来玩,就不要对人那么冷,让大家扫兴。”默默大声的说道,声音还带着哭腔,显然是吓坏了。
“不用你来教我,我和你们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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