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曦见他沉默,心头火气更甚,千脆低头一口咬上皇帝喉间,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同时下身律动,粗大的性器拉扯着穴口的伤处,像是一把滚烫的钝刀,来回拉锯着脆弱的褶皱。后者落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死攥着衣角用力至指节发白,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那双被仇恨染成血色的眼,里头再无曾让他动心的桀骛不羁,只余下大火烧尽后的一捧灰烬。
是他毁了他,为了他的千秋大业,为了他的一己私欲……他亲手将这个意气风发年轻的将军,推下悬崖。
所以才会这么痛一那是比剖腹取子更甚的……心痛。
或许当初不救下朕,你的人生可能会更完美一些罢?
皇帝迷迷糊糊的想着,任凭双腿被折起叠至胸前,上身的龙袍丝毫未动,身后却已染血。卫曦到底没真正咬断他的喉咙,只留下一个深深地牙印后便松开,伸出舌尖沿着渗血的伤口舔舐着,狠狠钻弄开裂的皮肉,换来那人轻轻的抽气。
但也仅是这样而已。
哪怕此时一身伤痕的躺在他身下,那人仍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王,疼痛使他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略显秀气的眉微微蹙起,望向他的眼神却始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儿难以言诉的怜悯?
怜惜?卫曦气得想笑,他挺动腰身,勃发的阴茎抽出后顶入,胯骨撞击着臀瓣发出一声脆响,回荡在这空旷无人的牢房里,更添几分荒唐与淫荡。
“叫啊,你不是喜欢被肏么?”他有些发狠的捏紧了对方的腰,皇帝的小腹因疼痛而痉挛着,连带着未曾开拓的后穴咬得更紧,快感没有多少,反而是发泄的痛快占了上风。卫曦掐着皇帝脖子上的伤口,看着那血珠一滴一滴的渗出来,被汗水稀释后,没入深色的龙袍里。
“叫啊!”
皇帝苍白的脸因窒息渡上一层潮红,他艰难咳了两声,再度闭上了眼。
下一刻,他被翻了过来,善于舞枪弄刀的手臂轻轻松松抱起这个削瘦的男人,卫曦将其用力压在牢房的铁栏杆上,使之发出一声巨响。
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连忙问:“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皇帝的身体僵硬了。
纵使他努力调整着呼吸的节奏,凌乱的心跳与喘息仍旧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卫曦拍了拍皇帝紧绷的臀部,俯下身往那入耳畔吹了口气,“怎么……这么害怕被人听到?”
说罢又顶了几下,皇帝不得已抓紧栏杆,虚软的双腿勉强点地,腰腹被那人一手搂着,死死贴着对方结实的胸,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压得他喘不上气。
“将军?”
屋外的侍卫不见回答,又唤了声,这一声比先前更近——皇帝将栏杆攥地更紧,上面的铁锈烙进掌心,泛着嘶嘶腥甜,像血。
身后,卫曦掐着他的腰,粗长的肉刃捅开紧致的甬道,一寸一寸顶到最深,仿佛被开膛破肚一般,皇帝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跪在地上,勉强抓着栏杆堪堪站稳,却又被接踵而至的冲撞肏的眼前发黑。
对方肏的太狠、太深……像是不将他开膛破肚誓不罢休般,顶到胃里的错觉叫皇帝喉头泛酸,不得不垂头干呕起来,没两下又被人攥住长发,被迫仰起头来。
下一刻,一个堪比轻柔的吻落在他耳垂,卫曦像狼一样舔舐着他的耳骨,“你说……我要不要让他进来?”
“要不要让这个最低等的侍卫……看看曾经天子是多么淫荡的、恬不知耻的含着男人的东西……”
“这样会让你兴奋吧?后面夹得我这么紧……嘶……都说男人干多了会变松,是不是我侖肏你肏得还不够啊?”
如此这般的淫言浪语,配合着肉体拍打发出的水声,以及隐约传来的脚步声,交织而成了一场同时鞭挞着肉体与灵魂的酷刑,一下一下落在那根属于皇家的傲骨之上,终于,皇帝那张紧闭的嘴被生生撬开了,他几乎是狼狈的呜咽着,声音嘶哑的不成调子。
“别……让他……靠近……”话音未落,又被狠狠进入,虚软的身子向前一跌,几乎全身都趴在了那吱呀作响的铁栏杆上。
曾经的帝王闭上眼,他仿佛听见自己那最坚硬的那根骨头,也发出这摇摇欲坠的声响,“别让他……过来……要怎么做……随你……”
最后一个字说完,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皇帝垂下头,一滴水珠沿着通红的眼角落下,只一瞬便没入发鬓,消失不见。
52
侍卫被斥退下去,随着铁门关上的声音,卫曦明显感觉到怀中人紧绷的身子瘫软下来,几乎完全靠在他的怀里。这难得的脆弱感叫卫曦心下漏跳一拍,他一边暗骂自己的不争气,一边却还是紧紧将人搂着,半扶半靠的坐了下来……坐在他身上。
深埋体内的肉刃随着动作更深了几分,上身整齐的龙袍下,却是一片惨烈,皇帝狠狠抽了口气,疼得脚趾都蜷了起来,眉心拧成一个死结,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齿缝间溢出,又被囫囵吞了回去。
耳畔是那人呼吸吐出的热气,是那么烫,却比不上对方奚落的嗤笑:“陛下不是答应我……随我做么?”有力的手臂从后伸到身前,握住皇帝腿间那根半硬不硬的性器,十分粗暴的捋了一把。
前方突然受到刺激,连带着会阴一阵紧缩,卫曦被咬得舒服了,抵着对方满是血汗的肩窝蹭了蹭,喃喃道:“明明里面这么热……为什么心却那么冷呢?”
他说这话时甚至恍惚了一瞬,流露出几分难以言明的情愫,皇帝垂下的眼睫动了动,单薄的胸口起伏了几下:“你……”
“闭嘴!”卫曦回过神来,十分凶狠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
他握着皇帝的那根恶劣把玩,调整角度小幅度的顶弄对方体内最敏感的一点,不过片刻,先前还有些委顿的性器颤颤巍巍的竖了起来,顶端溢出的淫液沾满了他的手心。卫曦将其抹在皇帝大开的腿根处,十分恶劣的掐了一把,“……腿分开。”
那人起先自然不愿,于是卫曦又作势喊人,逼得那要面子的帝王不得不听从他的话,颤颤巍巍的分开双腿,膝盖对折,足尖点着身下的稻草,沾满了铁锈的双手垂下,死死攥着衣袍的一角,将那处的绣纹都捏变了形。
皇帝的个头并不算矮,可或是因为自小营养不良,骨架要比寻常男子更细瘦些,如今缩成一团被卫曦锁在怀里,竟也不算违和。
于是后者便就这这个姿势,由下而上顶弄着逐渐湿软的后穴,分泌的肠液混着血水沿股缝淌下,随动作而发出淫靡的声响。
这太深了……皇帝恍惚地想,他只觉得自己被钉死在对方身上,起先还因本能挣扎着想要逃开,酸软的手脚却提不起分毫力气,他能做的只有挺起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潮湿的空气。卫曦的手指圈着他的下身,粗粝的指腹磨蹭着敏感脆弱的龟头,前方的快感麻木了疼痛,只余下浪潮般拍击而来的快感……扁平的小腹不住收缩,又被对方用力按住,挤压着膀胱处一片酸胀。
“陛下,”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轻佻又粗鲁:“臣肏到您的子宫了吗?”
皇帝微微瞪大了眼,强烈的羞耻感叫他浑身发颤,呜咽着骂了句滚。
结果这一张口,便再也停不下来,卫曦咬着他的耳朵,有力的腰腹自下而上挺动着,力道之大几乎让皇帝坐不稳,为了保持乎衡,他不得不再次抓上眼前的铁栏杆,发出一声金属摩擦的巨响。
似乎是被运动静吓了一跳,皇帝生怕再引来旁人,本想松手,却不料卫曦突然按住他的脑袋,迫使他垂下头,脸颊贴上干燥的稻草,无力的下身被迫太高,虚软的双腿跪起,唯有臀部始终贴合着对方胯间……这如野兽交配似得姿势深深刺激到了皇帝的自尊心,他突然发狂似得想要爬开,却被那人一把扣住,发狠的肏了起来。
“呜……啊啊……”皇帝猝不及防叫出声来,只觉得胯骨都要被撞断了似得,卫曦铁箍一样的手掌玩弄着身下人紧致的臀肉,向两方拉扯揉捏,连带牽动中间的褶皱。随着主人的情动,越来越多的肠液分泌出来,打成白沫糊在那惨不忍睹的入口处,残酷又情色。
可就算如此,随之而来的汹涌快感依旧让皇帝泄了身,浓稠的白浊喷上纯黑的龙袍,像是连灵魂也在那一刻被掏空一般,他失神倒在地上,眼泪与汗水糊了满脸,嘴角无意识的敞开着,拖出一条透明的水渍。
脑袋被挖空了,唯有高潮后敏感的肉体还在那人的肏弄下本能的痉挛着,卫曦用沾满浊液的手抚过他满是水渍的唇,啧啧叹道:“陛下啊陛下,您这张嘴,还是叫床的时候最好听了……”
下一刻,一股微凉又似滚烫的液体喷发在伤痕累累的肠道里,过程漫长的像是要将他彻底灌满一般,待抽出时,皇帝的小腹都鼓胀起来,浓精混着肠液沿着无法闭合的穴口流出来,前方的性器颤动几下,渗出几滴黄色的尿液……
许是再无法忍受这份屈辱,皇帝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53
卫曦承认,自己到底还是心软了。
就算面对这个害得卫家百年忠名一朝尽毁的罪魁祸首,他仍是不忍将那人丢在地牢里自生自灭,抱去宫里安置好了,又唤来医生诊断伤情。
做完这一切,他又觉得自己犯贱,狠了心不再去看;朝堂之上仍在为空悬的皇位来回扯皮,卫曦身为将军,只想领兵打仗,不想坐那孤家寡人的位置,便也连上门的朝臣也不见了,整日把自己关在家里。
还是谢良上门,不顾家丁阻拦地闯了进来,那时卫曦正在屋里研读兵书,听他进来,却是头也不抬:“你来做什么?”
谢良拉了拉被扯歪的领子:“……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卫曦面无表情的说着,心不在蔫的翻过一页书:“现在看完了,你可以滚了。”
“……”谢良深深吸了口气:“当下的局势你也看见了,这天下需要一个明君……”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卫曦道:“我是将军,我祖上八辈子都行军,到了我这一辈儿造反不说,还他妈自荐为王?你让我哪来的脸去见黄泉之下的爹?”
他越说越气,干脆将书往桌上一拍:“你今天要是专门来说这个的,你可以滚了。”
见他态度恶劣,谢良却也不急,而是闭了闭眼,重新起了个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参加反叛军吗?”
直到禁军杀进京城之后,卫曦才发现自己在江湖结交的老友,竟早就是叛军的一员,他心里生气归生气,但事到如今已不可回头,便也没多计较。可如今对方主动提起这茬,他冷笑一声:“关我屁事……”
“我家祖上代代行医,若说有什么大成就,便是在这人来人往的京城中枢,开了一家百年医馆。之所以能屹立多年不到,无非是依靠百姓间口口相传的口碑,医馆不大,甚至比不上将军府一间偏房;虽然旧却不破,传到我爹手上时,还特地重新漆了墙……”谢良说到此时,稍有停顿:“我讨厌那墙角花纹的颜色,本想着等哪天传到我手里时,定要重新漆过,却不想这个愿望,再也没办法实现了。”
“十几年前,李赐还未被先皇接进宫去,只是个背景庞大的纨绔少爷。那日他强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拼死跑到医馆求医,我父亲于心不忍将人偷偷藏下,结果却因为此,李赐令人砸了馆子,我祖上几辈撰写的药方和寻来的药材毁于一旦。我父亲是个倔脾气,他一怒之下将李赐告上官府……呵。”他冷笑了一声,声音愈发嘶哑:“可李赐是什么身份呐……我爹不过是想给自己讨个公道,却不想一脚踩到了雷上,连带我一家老小都被扎了个粉身碎骨——只有我,我当年游历在外,逃过一劫。”
“再后来,这个狗东西竟然当了皇帝……哈,他杀了他的父亲又毒傻了他的兄长,举兵逼宫——他这个皇帝做的名不正、言不顺,我要反他、百姓要反他、天下人要反他——有什么错?”
谢良微红的眼盯着卫曦,一字一顿道:“如此血海深仇……我不该报吗?”
卫曦给不出答案,便只得沉默。
见他不语,谢良平复了情绪,缓缓开口:“若于我一人而言,是复仇,可若于天下人,便是替天行道!李赐尚还未复原身份时便仗势欺人,鱼肉百姓,后来更是逼宫上位……尽管这几年里他不曾犯下大错,可暴君之名却是人尽皆知。有这样一个皇帝在,大家哪来的安生日子过……我知道,我不该最初便抱有目的接近你,可后来之事却并非我所为。承之的死,是我一时大意,但那也是李赐要杀他——还有你身上的那捧脏水,也是他亲手为你泼上去的。这样一个卑劣无耻、六亲不认的人,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我并非为了他而犹豫。”卫曦抬起头来,直视对方的目光,“你如此鼓动我即位,那你为何不先考虑自己?”
谢良一愣:“我……”
“因为你没有把握,能做得比他更好。”卫曦说:“你是医生,你祖上世代行医,就算你如今成了反贼,你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精通政务。泱泱大国,并非是医馆那一寸土,也并非是山头一片林……而我也一样,我的本事是行军打仗的本事,我不喜欢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也不会。所以,我做不了皇帝,而不是我不愿意做。”
“……”
“何况,一直心心念念要反的人是你们,我是被逼的,所以我只负责过程,不考虑结果。”说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不过如今另外一半的虎符也到了我的手上,你们若是乱来,我能反了他们,自然也能除了你们。”
“你……”谢良一口气哽在喉头,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大权在手,这与坐不坐上帝位又有何分别?”
“那不一样,虎符本该就是老子家的东西,至于那位置,我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当寡人。”
“……你就不恨他吗?”